【虾觉】我在
小刺客虾和书生觉的故事
真名提及
结尾有个小彩蛋
01
傍晚时分，程笑希本来是在翻看枯燥的卷轴的，看着就直了眼睛，盯着落在桌子上的蝴蝶出神。
他本是富丽堂皇的小少爷，偏偏想着读书。还好父母算得上开明，于是程笑希就住在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。
愣神间，头顶哐当一声，接着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到有人从房檐上滚落下来。
给程笑希吓得一激灵，来不及多想了，他急匆匆出门想看看那人伤势。
还没把他身子翻过来，就听后面的叫喊声不绝于耳。
“别让那小兔崽子跑了！”为首的拿着手腕粗细的木棍，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赶。
摔在地上的人年纪很轻，大约16岁的样子。房檐不高，他想翻身爬起，耐不住痛楚，手无力的又垂下。
程笑希没多想，拽着他的衣服将他拉进了房间，与此同时外边那伙人也路过程笑希的屋子。
“应该是往那边走了，去看看！”
程笑希大气不敢喘，直到声音渐渐消失。
02
他这才仔细看那小刺客，眉目清秀，就是瘦了点，脸上身上沾满了尘土。头戴箬笠，腰边别着把防身短剑，一副刺客模样。应该是为了逃命抄近道，失足从房檐上掉下来了吧。
“喂，你是谁。”他艰难张嘴，失了血色的嘴唇裂开一道血口。
“程笑希，你呢。”
边说着，还拿干净的布擦拭他的脸颊。
“鲁亚辉。”
“你的家人呢，怎么小小年纪就无家可归了。”
鲁亚辉恢复了点力气，坐起身，“我记事起，就没有父母，全靠街坊给口吃的活下来的。”
“名字是一个收留过我的老人取的，她去世后，我只能出来给那些人充当杀手赚铜板。”
“很多次我都觉得我要死了，可是每次我都活下来了。”
“就像今天。”
程笑希低头苦笑，继而抬眼看他，一字一顿，“跟着我吧。”
见他没做回答，他说道，“让你有个家。”
鲁亚辉冷眼，那句“凭什么”涌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说出口的只有轻轻落下的一个“好”，悄悄抓紧了程笑希的袖襟。
没由来的熟悉和亲切，鲁亚辉想。按理来说他没见过程笑希的。
程笑希笑出声，看着可怜巴巴却又总感觉透露出一股子傲劲的鲁亚辉，觉的可爱的紧。
这幅模样，可和应该常常埋伏在房檐上压低身体，手撑着砖瓦准备随时跳下地面一刀毙命的鲁亚辉大不相同。
03
半夜，迷迷糊糊的程笑希总觉得不对，半边身子像是被什么压住了，一阵阵燥热。
虽说才是入秋时分，怎么也不会这么热吧。
于是乎就睁着惺忪睡眼朝旁边看去。这一看，朦胧睡意顿时去了八分半。
打地铺的鲁亚辉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床，如同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。
程笑希哭笑不得，干脆回身抱住他，一手搭在他的腰间。
就这一次。
程笑希心说。
根本没睡的鲁亚辉将头埋进了程笑希的脖颈，贪恋着这一刻的安宁。
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。
04
“鲁亚辉——”程笑希拖长了尾音，喊道。
“叫魂似的。”
程笑希撇嘴，“就会嘴贫。”
“对了，今天街市上有灯展，一起去看吧。”
灯展？
好像听说过，就是遇到程笑希前，从没去过热闹的地方。
鲁亚辉一溜小跑，一句“好啊”落下，人已经十米开外了。
程笑希嘴角勾起不明显的弧度，小狗勾一样。他想。
街市灯火通明，人来人往。
鲁亚辉看什么都是新奇的，指着一旁摊子的面具看着程笑希，“我想要这个。”
一个狐狸面具，鲁亚辉戴上显得有点呆，不伦不类的。
程笑希笑他，你是不是胖了，脸圆了一圈不止。
鲁亚辉脸通红，将面具戴到了程笑希脸上。
意外的合适。
一抹红色的眼影增添了几分妩媚，细长的狐狸眼和他的眼型意外贴合，好像这个面具本来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。
“真好看。”鲁亚辉轻声感叹。
他看见身后的灯笼发出的光线映照在程笑希的眼眸上，不止是灯笼，还有鲁亚辉。
鬼使神差，他低头轻飘飘说出了那句，“笑希，我喜欢你。”
莫约五六秒鲁亚辉低着的头猛然抬起，眼睛很亮。
“小孩子家家，哪里懂这些。等学堂开课了，你就好好去念书。”程笑希半是开玩笑的说。
鲁亚辉也不回答，蹲下不知在想什么。
其实也不是完全没用感觉出来，坐在炽热的篝火旁怎么会感觉不到热浪呢。
权当是共患难的好兄弟罢了。
爱吗？程笑希问自己。
爱的。
他也蹲下，试图捕捉他的视线。
鲁亚辉晃神，笑容退却，低声说：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眼尾下垂，徒增了一丝委屈。
程笑希装作听不懂，起身含含糊糊用旁边小贩的糖葫芦搪塞过去。
一旁的鲁亚辉恨恨的咬了口裹着糖衣的山楂，被突如其来的酸意扭曲了五官。
“好啊你，给我吃这玩意儿。”说罢，还啧啧两下。不过话是这么说，那串糖葫芦倒是一个不剩。
口是心非。
05
程笑希睡觉一直浅，他感觉到鲁亚辉轻手轻脚的起身了。
他知道他要干什么，无非是背着他继续偷偷为那些头目当杀人工具，赚那少的可怜的报酬。
说不担心是假的，可总不能为此限制他的选择。
以前也不是没有过，每次天还没亮就平安回来了，这次应该也不会出岔子。他安慰自己。可睡是睡不着了，他睁眼看向外边。
黑漆漆一片的天空骤的出现一道裂缝，像是被撕裂开来。不久，天边泛起了鱼肚白。
他怎么还不回来。这句话在程笑希脑子里滚过百十来圈，直到黎明到来。
程笑希躺不住了，衣冠都来不及整理便急匆匆出了门。
漫无目的的找毕竟不是明智之举，太阳当顶，仍没见到鲁亚辉的影子。
路过闹市附近的小巷，程笑希看见独属于鲁亚辉的短剑落在一旁。
他拾起，上面沾着飞溅状的血迹。心脏激烈的跳动，顶撞着胸腔生疼生疼。
一个隐蔽的拐角，鲁亚辉安静的靠着墙斜坐在那儿。
半边衣服被血浸湿，在朴素的藏青色开襟上衣凝成块状。
紧闭的眼睛能模糊感受到光线暗了一瞬，他睁眼。
“程笑希。”
后者捂住嘴说不出话，失了声。手足无措最后了按住还在涌出血液的伤口。
程笑希张嘴，想说我给你包扎，想说你可以活下来，想说其实我爱你。
鲁亚辉抬手覆上了他的嘴，轻轻的说道，“我挺幸运的，至少，要没遇见你，我恐怕死了也成了孤魂野鬼。”
泪水夺眶而出，他顾不得擦，只记得按住鲁亚辉一直涌出鲜血的伤口。
“别按啦，那给他们刀上了毒。”
红色液体渗出指缝，苍白的手指显得更加无力。
“记得想我。”
会的。一定会的。
01
我在生死交界处，一位老者叫住我。
你一定有在人间挂念的人吧。
你怎么知道的？
他笑而不语，苍老的手指点点额头，好像是说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。
接着，他说道，孟婆汤饮三分，便可一直以人形留在世间。
就是…
就是什么？我追问。
你化作的鬼魂再也无法投胎。愿意吗？
可以一直陪着笑希，我当然愿意。
你要想好，万一他变心了…
我也愿意。
程笑希，你可能不知道，我一直在。
02
休赛期，心安勿梦懒洋洋的瘫在床上，床头柜还放着不久前点的外卖。
如果被皮皮虾看到了，一定会被揶揄道不愧是懒癌晚期患者。觉觉心想。
他抬手翻了翻手机，想到好久没见皮皮虾了，心说这个点他应该没睡觉，直接拨过去了视频通话。
等待了十来秒，本以为他不会接，正准备挂掉，却意外的接通了。
“想我了呀马哥。”视频那头的人挂着常常能见到的笑，打趣到。
“没，就是好久没见你了，不习惯。”
“你怎么这么肉麻，”后者佯装嫌弃的撇撇嘴“我不是一直在俱乐部的嘛。”
笨蛋程笑希，我一直在。
The end.
从15号开码，整半个月拼凑出这个玩意儿（摊
